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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開雙眼,刺眼的陽光害我有點暈,連忙把眼睛再次合上。
這家店是怎樣了,床頭對著窗戶,陽光大刺刺地穿透薄得沒任何擋光作用的窗帘,射到臉上來。
可惡!一定要換房間!
我把手臂放在眼瞼上擋開那惱人的陽光,但作用好像不大,而且這樣手會麻掉。放棄地坐了起來,額角傳來陣陣悶痛。
太久沒有進行光合作用了吧,快變成見不得光的夜行性動物了。
嘿,若真是變成吸血鬼這類型的生物,他會毫不猶疑跑出來抓我去領賞金吧。
下了床,為這種不設實際的想法感到可笑。
這店應該有room service吧……若沒有絕對可以關門大吉。
拿起房內的電話,按了0字。半晌後溫和的女聲從電話裡傳來:「你好,請問有什麼幫到你?」
「能送份早餐上來嗎?」我知道我語氣不太好,但被陽光曬醒的確沒什麼值得高興。「還有,我想換房間。」
「早餐要中式還是西式呢?」還是很溫和。
「中式吧。」為什麼中國式的地方會提供西式早餐?想想又是那些體貼客人之類的回答,沒問出口。
「房間需要什麼要求呢?」溫和得讓我有點煩燥,沒原因地。
「床頭不要對著窗戶……不,我要不透光的窗帘,這樣不換房間也可以。」
「好,明白了。早餐很快會送上來。」
我掛斷了電話。
十分鐘後,早餐送了上來。服務生說在我離開房間後會開始換窗帘,大約一小時左右便能完成。
好吧。
匆匆把食物扒進肚子裡,戴上在陽光下必備的太陽眼鏡,我離開了歌樓,投進白天的裡街。
白天的裡街,讓人聯想不到夜晚的,可能比遊客區更多人。沒有晚間躲在暗處無數覬覦的線視,但也失去了腐敗的氣味與刺激感。
太陽還真猛啊……曬得我頭敲都快壞掉。
啊,是咖啡的味道,還挺香的嘛。
環視四周,沒想到逛到入口了。怎麼昨晚進來時沒察覺到這間咖啡店。
啊……哪有人夜晚還喝咖啡……
Caesar。這間店怎看也不像跟羅馬的傢伙有關係啊。
我決定進去躲太陽,濃香的咖啡味很吸引。
推門而入,滲涼的空調氣息吹向頭面,舒服。
店裡光線柔和,四目張望,人客好像有點多。有點吵呢,一堆堆地圍在一起,也不知在談論什麼,不是陰陰地低語就是吵得面紅耳赤。
我決定往吧台走過去。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坐在裡頭。
「一杯Cappuccino,要加肉桂。」我就是受不了咖啡濃濃的苦澀味,牛奶不多我才不要喝。雖然他常說我喝不了黑咖啡像小孩,但我又不是被虐狂,怎麼要喝那麼苦的東西。
老人抬起頭,祥和的臉上掛著笑容,但我卻看到了他那佈滿魚尾紋的雙眼剛才閃過一抹精光。
「好的,馬上來。生臉孔啊,都沒看過你。」老人站了起來,一拐一拐地走了數步去沖咖啡。
「嗯,昨晚剛到。」
「怎麼在店裡還帶著墨鏡,眼睛有問題嗎?」
「呃…不是。」我還真的受不了別人用「墨鏡」這個詞,現在太陽眼鏡是fashion啊,是時尚,是流行。嘖,算了,跟老人說這種事他不可能會明白。
拿下紫色的太陽眼鏡,我把它倒過來掛在腦後。托到頭上?那已經過時了。
「你這小子還挺俊的。你的咖啡。」
喝了口,還真香滑。牛奶的份量比三份一那標準的份量略多了一點,很好喝。
「啊,冥道你來了。」老人向跟坐到我身邊不遠處的人打了聲招呼。一個披著披風的冷臉男子,酷得沒頭沒腦的。左耳的耳飾還真搶眼,有空也學著掛一條長銀色的看看。
赤紅的眼睛……現在流行這種顏色的隱形鏡片嗎?配上那張冷臉倒也配。
「勞瑞早。」聲音跟外表一樣,沒帶多少感情。
喵——
咦?哪來的貓咪?
淺茶色的貓,看不出品種來,我沒研究。右耳缺了一角,還滿逗趣可愛啊。繞著那叫冥道的冷臉轉圈圈。
這是貓特有的奇怪儀式嗎……
才剛想到這,缺耳貓竟走了過來,在我腳旁嗅了兩嗅,繞了一個圈就跑掉了。
喂,你這貓也太偏心了吧!剛才圍著那冷臉繞了十來圈,怎麼我才一圈?
「小子,凱撒好像滿喜歡你呢。」老人笑意滿臉,有點誇獎地說。
「哈?」
「凱撒很少會理第一次來的客人。在腳邊轉圈是牠打招呼的方式。」原來凱撒是貓啊……腦裡禁不住浮現出一個右耳缺了一角的羅馬君王配一張貓臉。
壓下因聯想而來的笑意,我問:「喔,是這樣。為什麼牠在那冷著臉的傢伙腳邊轉十多圈?我才轉了一圈啊。」那冷臉聽到我說,輕揚了一下眉,卻沒說話。
「哈哈,冥道住在這裡,凱撒跟他混得很熟了啊。」
「勞瑞,你說太多了。」冷臉出聲了,一絲不悅穿透而出。
「小子,你叫什麼名字?」老人不理他,繼續跟我說話。
「銀夜流,老伯叫我小流吧。」
「好好,你這小子真爽快。我是勞瑞,這間店的老板。」
「你的咖啡很好喝。」並非恭維,的確很好喝。
「我這裡除了咖啡,情報也是第一流的。」老伯說起來有點自豪,指了指外頭喋喋不休的人群。「他們大部份人都在進行情報交易。」
「老伯,我想問你一個人。」
「哦——」老伯故意拉長了尾音,「跟我拿情報,情報費可是很昂貴的。你先說你要問什麼人。」
「艾肯。」我說出了他的名字。
「艾肯?K.Aikein?那個賞金獵人?」老伯灰色的眉毛動了一下。
「噯,老伯你很清楚嘛。我想知道他在哪裡。」
「不是我要誆你,而是真的幫不上忙。賞金獵人總愛到深山、森林什麼的亂跑,保密功夫也總是做到足,要找他們比通緝犯更難。就算Aikein多有名,也還是個賞金獵人。」
「是嗎……謝謝。」也沒有多大的失落感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,一開始發問時已經不抱期望。
留下裡街兩字就把我丟在巴西,你回來我一定會把你的腳打斷!
「你認識他?」老伯問。
「誰?」
「那個賞金獵人。」
「啊,算是吧。」我摸了摸鼻子。我們不只是認識這麼簡單吧,但我對他的認知卻跟其他人一樣,還真是諷刺。
老伯也沒再說什麼,專心的擦著空杯子。冷臉還是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。
喝乾咖啡,跟老伯道別,我離開了Caesar。
情報場,看來以後還會再來呢。
喝了咖啡,精神好多了。再次戴上太陽眼鏡,邁步踏上裡街的石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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廢話時間。
文風跟以前比起來還真的差很遠呢- -+
雖然沒有毒舌發言,希望大家能從他的思想中看到毒舌的根~XD
(流:你這女人在說什麼++)
影子狼抱歉呢,沒讓你出場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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